3D打印、芯片植入……濟南木偶戲傳承人獨創“木偶機器人”
10分鐘就能搭建一個小型的木偶戲舞臺,一個人就能操縱表演一場木偶戲。四年前,濟南80后木偶戲傳承人李開始將木偶戲與現代科技相結合,借助3D打印、芯片植入等現代科技手段,打造出“木偶機器人”,逐漸讓這項古老的民間傳統藝術煥發出勃勃生機。現在,李秀平和團隊成員已經帶著他們的木偶機器人到各個村莊為孩子們進行了數千場公開表演。她希望在未來,真人版的木偶戲能像電影一樣普及,在社區、學校、鄉村巡回演出,讓更多的觀眾欣賞木偶戲,讓更多的人了解非物質文化和中國文化。
濟南木偶藝術傳承人李展示“木偶機器人”
太神奇了!木偶可以自己表演。
拉開大幕,2米寬的便攜式木偶戲舞臺上,幾個一尺高的木偶根據故事設定,或張口、或擺臂、或扭頭...在沒有手動控制的情況下,木偶可以隨著背景音樂和旁白做出各種動作來完成一場木偶戲。
與傳統的木偶戲需要五六個人配合不同,這個便攜式小舞臺的幕布后面只有一個人。他控制手機程序,根據劇情改變木偶在舞臺上的位置,剩下的表演就全交給“木偶機器人”了。這些可以自己行動的“傀儡機器人”是由濟南作為木偶戲的傳承人,李的團隊借助3D打印和芯片植入等現代技術開發了木偶戲。
“木偶可以在它們的核心‘移動’自己。體內植入芯片,每個動作的細微轉換都是靠代碼密碼完成的。李說,讓木偶動起來只是第一步。如何讓布袋戲動作連貫,什么樣的動作才能還原原來的布袋戲,需要不斷調整,需要上萬個代碼。“不僅僅是讓木偶動起來”。
李展示3D打印木偶機器人。
木偶們互相依戀,成為很好的一對。
“我小時候,每逢廟會或節日,村里都會請一批木偶戲團來表演,老老少少都會聚在一起看。到時候村里的木偶戲就有過年的感覺了。”李說,她小時候很喜歡木偶戲,一直跟著師父學習,這份感情一直延續到成年。
李介紹說,木偶戲在中國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北方多為棒頭木偶,南方多為提線木偶、布袋木偶。2006年5月,木偶戲被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木偶機器人”設計制作工作臺
“我和老公也是因為都喜歡木偶劇才認識的。”李說,當她有一個孩子的時候,當她在教她的兒子閱讀時,她用一個木偶來扮演講故事的角色,以吸引他兒子的興趣,所以她想到用木偶給她的孩子講故事。“傳統的木頭人相對較大,不適合兒童。我做了一個差不多一尺高的木偶,在家里做了一個木偶戲舞臺,孩子們和他的朋友都特別喜歡。”
帶著孩子們的愛,李將“木偶評書”延伸到幼兒園和社區,不僅為孩子們表演,還教他們如何制作木偶。“孩子們看不懂傳統的木偶戲,所以受到孩子們的啟發,我開始想做一個兒童木偶戲,讓更多的孩子看到。”
所以,李決定從全職媽媽轉行去創業。《后漢書·吉果傳》中有“始至旅部,至西河美粟,子孫數百,各騎竹馬,互致問候。”其中,竹馬的形象很像木偶操縱桿。李一直以“竹馬”的名義演出,后來用這個名字注冊了自己的木偶。公司。
人員流動,人力短缺...兒童布袋戲推廣中的問題。
“別看用三根桿子操縱木偶,但就是看起來簡單,能表演木偶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李說,訓練一個人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直到他能表演為止。如果他選擇退出,團隊要想招新人就得重新培訓。“剛開始的時候,團隊的演出大多是公益演出,收入不多。團隊會有人員流動。”
自從李下定決心要推廣兒童木偶戲后,她面對的不僅是藝員培訓的問題,還有藝員短缺的問題。“傳統的木偶戲動作比較簡單,表演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一部戲需要三到五個人來完成,對表演者的技巧要求很高,表演的次數也會受到限制。”李說,“每場演出占用這么多人,很難同時接兩場演出,推廣范圍被迫壓縮。”。
李介紹了的傳統木頭人。
李的丈夫蘇,一直從事自動化行業,提出了嘗試用程序控制把木偶和科技結合起來的想法。
于是,李修平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們開始嘗試“機器人木偶”的研發。為了全身心地投入,他們甚至拒絕了商演的大部分機會,把原來的出場費全部投入到研發中。
新鮮感:傳統木偶遇上現代科技
位于李濟南在國際創新設計產業園的工作室里,制作室里有各種工具,還有3D打印的玩偶,結合劇情為玩偶設計的衣服,設計師會在電腦上不斷修改編程代碼...
經過三年的實驗和開發,李和他的團隊用面塑和3D打印技術制作了木偶的頭部,木偶的重量減輕了。其核心是植入芯片的機器人,可以根據劇情自動進行動作轉換,減少人工操作環節,大大降低對木偶表演者的技術要求。如今,竹馬文化已經陸續研發出三代“傀儡機器人”。
李介紹了最新的第三代“木偶機器人”。木偶的眼睛可以表現五種表情,肘關節可以向三個方向彎曲,木偶身體經過改裝增加了腰部控制,可以做出鞠躬、致謝等細膩優雅的動作,表現力大大增強。
“傀儡機器人”的外殼是為3D打印制造的,”體內“植入芯片,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自動性能。
"要學習木偶機器人表演,新手只需訓練一天就能掌握方法."李說,木偶的外部裝飾仍然是傳統的木偶形象,保留了傳統木偶的特點。此外,舞臺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改良,音響、燈光、幕布等設備都可以輕松打包,放在汽車后備箱里攜帶,10分鐘就可以搭建完畢,大大節省了表演者的準備時間。
“傳統演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場地和演出場次有限。”李說,傳統木偶融入現代科技后,將木偶和舞臺搬到偏遠山區、學校等地非常方便。無論他們搬到哪里,都能看到現場表演。
用于“木偶機器人”表演的便攜式舞臺
木偶是載體和平臺,內容和劇目是核心。
“復制是我們的優勢。現在我們引入了搭檔演員制度,一個人一輛車就可以給孩子們表演。”李的團隊經常帶著他們的木偶機器人到各個村莊進行兒童公益演出,已經演出了上千場。每當村里留守兒童為木偶戲加油時,也是李笑得最燦爛的時候。
李說,包括布袋戲在內的很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都在逐漸與現在疏遠。代生生活方式越來越遠,很多項目一度瀕臨失傳。“木偶只能通過操縱者的手來移動,這使它們有了靈魂。我們希望用技術找到木偶在現代社會的文化價值,改造‘人工智能+木偶’。我們非常看好它的發展前景。”
“木偶機器人”表演原創劇目濟南神話;傳奇
在創新的道路上,李也受到的質疑。“傀儡結合科技,還算是遺產嗎?”李說,每個人對傳承的理解是不同的。“很多人在現實生活中沒有真正看過木偶或木偶戲,有些人只是在電視或其他平臺上看過。我在想的是如何把木偶戲傳承下去,讓更多的人知道和了解它,讓更多的人喜歡它,然后才能談木偶戲的傳承、推廣和保護。”
“木偶是載體和平臺,內容和劇目是核心。我們不僅在開發機器人和木偶藝術的結合體,而且更加注重故事的內容。”李說,她致力于使木偶戲的內容現代化,更好地講述中國的故事,讓更多的人了解非物質文化和中國文化。